內(nèi)蒙古科技大學65周年校慶征文優(yōu)秀作品選登

內(nèi)蒙古科技大學
2021-10-01 18:28:17 文/沈雅雯 圖/鄧鴻煊
在喜迎內(nèi)蒙古科技大學建校65周年期間,校慶征文活動得到了廣大校友、在校師生的積極響應,踴躍參與。他們記錄校園生活、懷念青春時光、感念恩師教導、笑談同窗情誼……現(xiàn)將優(yōu)秀作品推送展示,讓我們一起走進時光隧道,追憶往昔歲月!
我的大學
彭寧 2015屆建筑學專業(yè)
閑來無事,想念我的大學了。靈機一動,搜索關(guān)注母校的公眾號,一篇文章推送映入眼簾“內(nèi)蒙古科技大學關(guān)于65周年校慶征文活動的通知”,呵,這不正是向我約稿么!
我的大學坐落在美麗的草原鋼城——包頭市,在那里我度過了美好的五年大學時光,那里有我揮之不去的青春芳華。于我而言,她就像草原綠洲上的一座燈塔,更像是我人生旅途中的鋼鐵后盾。2010年的夏天,第二次高考結(jié)束,空氣中充斥著比以往愈加浮躁的蟬鳴,比任何時候都要惴惴不安的心情。郵遞員的一通電話突然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,電話的內(nèi)容固然是我的錄取通知書到了,我當即興致勃勃騎車十幾里前往鎮(zhèn)上取了回來。取回通知書,全家人迅速圍攏過來,我們兩眼放光,如視珍寶,就連打開的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,生怕哪里折損或玷污。打開信封,通知書的主色調(diào)是紅色,上面印有春暉學堂和IMUST等標志性圖案。里面的文字告訴我,我被建筑與土木工程學院建筑學專業(yè)錄取了,學制是五年。猶記得,那時看到五年學制,我和家人著實愣了一愣。信封里除了錄取通知書,還附送了一張電話卡和建設銀行借記卡(至今保留),這一切精心準備似乎在催促我,快來學校報到吧。
回想當初入學報到的經(jīng)歷,那是一段充滿辛酸和自責的記憶。臨近開學,父親提出要送我去上大學。一來,讓他這個幾十年“面朝黃土背朝天”的老農(nóng)民見見世面;二來,讓他感同身受那種上大學的驕傲與自豪;更重要的是,他要順路走訪遠在呼和浩特的年邁老舅。十幾年前,網(wǎng)絡購票尚未全面普及,需要到縣城的火車票代售網(wǎng)點購票,如不掐著開售時間或恰不趕巧,往往會空跑一趟。當時,由徐州開往包頭的車次是“T282次”(如今已經(jīng)提檔升級為“Z282”),由于第一次購票沒有什么經(jīng)驗,果不其然買了個站票。站票就站票,父親似乎渾身充滿了力量,他早早地把行李收拾好,看上去比我還要著急。從鎮(zhèn)上到縣里再到徐州汽車南站,就這樣七折八轉(zhuǎn)趕到了徐州火車站。凌晨兩點上火車,經(jīng)過一天一夜奔波,當天晚上十點抵達包頭站。
下了火車,城市的那種霓燈閃爍猝不及防地撲面而來,我甚是應景地掏出老式手機,盡可能把父親難以壓抑的自豪感留在相片之中;疖囌菊龑χ鴮W校門前的主干道——阿爾丁大街,雙向八車道,運氣好的時候還能偶遇女騎警。沿著阿爾丁大街步行大約二十分鐘便到了學校的東門,東門的南側(cè)鑲有鎏金校名。大門里側(cè)有塊刻有校名的大石頭(畢業(yè)前已重塑),大石頭一側(cè)有個小石頭,小石頭上鐫刻有“百煉成鋼”四個大字。那天我陪父親走到的地方,我都拍照留念,可惜因為內(nèi)存卡故障,珍貴的照片未能得以保存,這件事令我自責不已。當晚,我在26號樓新宿舍住下,父親則在老鄉(xiāng)的安排下住進了他的宿舍。不曉得那晚父親睡得好不好,奔波勞累倒是拉下了睡幕。
這段入學記憶令我永生難忘。當時給舅爺爺帶的一桶自榨豆油,當我打開背包時,它已經(jīng)浸濕了我的棉服。此后,每當我穿上這件衣服,我都能聞到豆油的味道,想起父親的艱辛和不易。要知道,在和我差不多的那個年紀,父親因股骨頭壞死落下了殘疾,他要奔赴一千四百多公里,哪怕站票也要堅持二十多個小時,拖著一條病腿為我開路送行,這也正是我在大學里孜孜不倦的動力所在。
入學之后,同學們來自五湖四海,導師是鐵鑫老師。他組織開會,大家聚在一起七嘴八舌,介紹自己和家鄉(xiāng)。就這樣,同學們漸漸熟絡起來,以至于在軍訓的時候,兩位同學眉來眼去,被教官花式罰站。其中一位同學說,“你咋了?”,另一位同學答,“我動了”。一位同學說,“你咋了?”,另一位同學答,“我笑了”。就這樣面對面直視對方大聲喊出來,反反復復好一會兒,逗得我們暗暗地笑。
軍訓結(jié)束,大家迅速轉(zhuǎn)入學習狀態(tài)。上課之余,我們跑遍了城市的大街小巷。臨近假期,約上三五死黨,去南海公園和黃河渡口是常有的事,回校的時候到包頭樂園吃上一頓燒烤,美滋滋地撒上孜然,亦或是叫個變態(tài)雞翅,再美味不過了;厮奚岬穆飞,到學校斜對面的步行街逛一圈,或者遛到鹿苑摸摸梅花鹿。冬天的時候,還能在逸夫樓一側(cè)的冰場滑上幾圈,在落雪的時候打個雪仗,飲盡午后時光,撣掉惺忪迷殢,看銀裝素裹的雪景,好不愜意。
在校的幾年生活,豐富而有趣。小白樓是我們學習的主戰(zhàn)場,建筑學有別于其他專業(yè),在那里,通宵達旦畫圖是家常便飯。那些年吹破的牛皮,暢聊的人生理想,開心與煩惱,漸漸淹沒在每個燈火通明的夜晚。猶記得,宿舍當時的第一臺電腦是我從二手市場淘回來的,我們懵懵懂懂的開始接觸互聯(lián)網(wǎng),有時候我的QQ聊天和他的斗地主游戲會交織打架,再后來的“呦呦鹿鳴”也成了我們那屆人共同的回憶。善于交際的我,參加了諸多社團活動,課余時間參加了校衛(wèi)隊的勤工儉學,無聊的時候?qū)憣懳恼,常常給院報和校報投稿,這讓我的大學生活很充實。
轉(zhuǎn)瞬間,從步入大學校門到跨入社會已經(jīng)十二個年頭,我的母校也走過六十五年崢嶸歲月。舅爺爺已經(jīng)離世不再“浪跡天涯”了,活動中心還在回響著Stone頑石樂隊的“開往南方的火車”,小白樓仍在風雨中訴說著她的傳奇故事。如今,學校周邊高樓林立,深耕六十五載的母校已經(jīng)桃李滿天下,“自強不息、敢為人先”的校園精神也在煥發(fā)新的活力。我想我的大學仍舊敞開她的懷抱,我的每一個魂牽夢繞,都仿似躺在她的懷里,安穩(wěn)而踏實。
注:
1.Stone頑石樂隊是當時的科大樂隊,主唱是盧平,他很有才華,歌曲“開往南方的火車”唱出了我們北上學子對母校的依依不舍。
2.《浪跡天涯》是舅爺爺張朝今所著騎行游記,舅爺爺自幼背井離鄉(xiāng)在內(nèi)蒙古創(chuàng)業(yè),最終在呼市成家立業(yè)。
來源:校慶工作辦公室
編輯:大學生記者團(郝奮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