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你的孩子,種下一顆小小的種子

深圳藝洋畫室
2020-9-16 02:49:46 文/施天瑞 圖/何蓓琳
幼年時撒下的種子,已經發(fā)芽了
大扎好!我系藝洋畫室萌新小助理,洋洋洋。
我想跟你分享一些我的故事。
我的記憶力在幼年時期驚人的好。我還記得,在幼兒園的時候,我就喜歡把薄薄的紙壓在簡筆畫上,描繪,然后裝作是我自己畫的。(你看,對美術的虛榮心,打小就在我心里安了家。)
=======播種=======
我爸很注重培養(yǎng)我的興趣,我上小學時,他給我找了一位很厲害的國畫老師,拜師學藝。
國畫老師姓殷,殷老師每次都說,“我就簡單的畫一下”。我每次都要無助地把下巴從地上撿起來。
但人就是這樣,沒得到的時候,萬般想念;得到之后,嫌棄討厭。
國畫課每次都有課后作業(yè),而在那3、4年的學畫過程中,我交作業(yè)的次數,單手可數。
我至今都記得,在我家狹長的走廊里,我媽推搡著我的肩膀,質問我還要不要學畫,為什么每次都不做作業(yè)!
我媽打過我兩次,一次是因為一年級學習不好,被留堂。一次是因為不畫國畫作業(yè)。
殷老師一次跟我爸聊天,說,讓孩子跟我學吧,我能讓她上中央美院。孩子學習怎么樣啊?
我爸說,學習還不錯。
殷老師說,哦,那算了,還是學文化吧。
我站在我爸身邊,聽著他們聊天,明明最初是喜歡畫畫的我,當時不知為什么,內心竟生出鄙夷。
那時候,我和我爸,甚至殷老師,應該都是一樣的想法,美術,只是學習并不出色孩子選擇的道路。
如果能回到當時,現在的我,一定會狠踹當時的自己,你丫是不是傻,中央美院,那是中央美院好嗎!。
可惜時間不能回退。沒有遺憾的人生,又有什么可回味的呢。
再后來的日子,大概因為我一直懶得畫作業(yè),又臨近中考,國畫課就沒有再學了。只是空閑的時候,自己在家畫畫漫畫。這么看來,我其實,一直都愛著畫畫。不做作業(yè),只是少時心性不定,怕辛苦吧。
再再后來,我學了理工科,跟美術,八竿子打不著。
=======發(fā)芽=======
2016年,我在家樓下發(fā)現了一家畫室,有成人興趣班。
人只要一有閑工夫,就容易搞事情。
我跟老公商量,要去學素描,被老公無情拒絕。拒絕理由為:無用。
當時,我在家痛哭一場。但俗話說,眼淚不能解決問題。解決問題還是要靠智慧。
2017春節(jié)前,我吃完飯,背著老公,穿著鄉(xiāng)村款小碎花棉睡衣,歡快地溜到畫室,報了一期課程。報名的時候,我回頭看了一眼,在休息區(qū),好像有一個戴帽子的男青年,看起來不像什么好人。我那時沒有想到,這個戴帽子的人,會對我有什么影響。
我還記得第一堂素描課,我一個老阿姨,跟一群小學生擠在一起。
都說童言無忌,但確切的說,是童言扎心。
課上,師生聊天,一群小學生嘰嘰喳喳,在爭論哪個美術老師最厲害。
胖老師問,我厲不厲害呀?
一個女孩子興奮地說,你一般吧,那個戴帽子的老師最厲害!
胖老師說,是啊,那是我們最厲害的老師,是中央美院的呀!
我呆坐在他們后面,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。
我認為,那一堂課上的非常有價值!我知道了最厲害的老師,是一個戴帽子的。我這種老年學生,玩票的,年紀大了,尊嚴更重要,優(yōu)秀的老師讓給別人好了!
有一次上課,前臺小妹帶我進去找老師,“帽子老師”碰巧在大廳教畫。小妹問,鐘老師,成年學員,你帶一下?
“帽子老師”說,好呀。
我說,不用不用,我去找其他老師。
但命運的奇妙就在于,有些相遇,是寫在本子上的。比如,最優(yōu)秀的老師,總會碰到最用功的學生。
那天,“帽子老師”站在我旁邊,陰影從我的右邊罩下來。我歪頭驚恐的望著他,他笑嘻嘻地說,你老師有事出去了,讓我?guī)б幌履恪?/p>
聽,是如來神掌要降服妖猴的聲音。命運的齒輪,在那個時候就開始了轉動。
那天我才知道,有些老師,是你上過他的課,就不想再上別人的課了。
后來我還知道,鐘老師不是什么中央美院,而是廣美。是廣美的素描、速寫省狀元。所以,美術老師的話,大體都不能太信。
=======成長=======
我那時候,叫鐘老師做“監(jiān)考老師”。因為在我畫畫的時候,他一靠近,我就手發(fā)抖、心發(fā)慌,感覺下一秒就要下跪了,然后口中念念有詞:老師我盡力了,老師請你對中老年人善良。
這是來自一個中老年學員的最后尊嚴,希望在畫的很爛的時候,不要被老師嫌棄。
2個月里,人生能有什么改變?
在2個月內,鐘老師讓我從組合幾何體,越過石膏頭像,直接跳到了人物頭像(因為客觀因素,鐘老師需要暫停對我的教學,離開一段非常長的時間。為了讓我可以繼續(xù)自己練習,才跳過石膏頭像,直接教授了人物頭像)。
我一度幻想,自己終于可以實現去少年宮門口擺地攤,50元一張素描頭像的愿望。
我也從一個躲著優(yōu)秀老師的老年學員,成長為一個可以教小學生素描的美術老師。
鐘老師教會我系統(tǒng)的繪畫技術,教育我畫畫不要半途而廢。雖然過程艱辛,但結果喜人。
我從一個不愿意畫作業(yè)的心性不定的少年,蛻變成一個可以完成50個西紅柿素描的學生。
那個當年以考美院為恥的孩子,那個考上了985、211大學的工科生,讀了工科研究生的人,兜兜轉轉,最后竟然還是回到了他最開始的地方。
當年我父親為我種下了一顆種子,我們都沒有想到,在20多年后,它竟然能夠成為支撐我精神的一株巨藤。
我仿佛看見了當年站在我父親身邊的自己,而他的旁邊,隱約又站著現在的我。一個不屑,一個堅定。身邊流過的,是時間的長河。
現在,我有種子,你是否要播下一顆?
- END -
編輯:萌新小助理
問題老師新浪微博:https://weibo.com/u/2282316924